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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会东对陈伯当初携带我逃走的事情耿耿于怀,哪肯轻易的就听话,尤其是陈伯竟然用如此呵斥加命令的语气来说,便更是让当惯了领导者的刘会东气不打一处来,他有意不从,拿着手电筒晃来晃去,为张冬蔡照明。
我离着近,听见了刘会东小孩子耍赖一样的嘀咕:“我的手电筒,我爱怎样就怎样,哼!”
陈伯飞快游到岸,也不歇息,立即奔着刘会东走过去。陈伯的衣服里兜了很多的水,边走边沥沥啦啦的流。下水之前,陈伯的上衣还是完好的,现在右侧肩膀处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挑破了,一大块碎片耷拉着,很显眼。
刘会东瞥了一眼,依然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陈伯走到近前,说:“我跟你说,这水里的确有怪物,我怀疑它对光源敏感,你这样照在张冬蔡身上,会害了他的。快拿来。”说完,陈伯伸手去夺手电筒。
刘会东身子一扭,将半个后背挡在陈伯面前,略带讽刺的说道:“少拿什么怪物吓唬人,当我是三岁孩子啊。就算真的有怪物,也不过是个连你这副老骨头都奈何不了的家伙,有啥可怕?我不是吹,张冬蔡曾徒手跟四个还是五个持械的青年打过,最后以胸口一道砍伤的代价,完胜!对方一个骨折,一个脑震荡,还有俩——”
“我是说真的!”陈伯急了。
“我说的也不假啊,不信待会他上来的时候,你问他。”
刘会东没正眼瞧过那怪物,他自然不信。我可是在水里被它撞过几下,绝不可小觑。于是,我出来打圆场,努力笑笑,说:“刘哥,不妨听陈伯的——”
“——哎,你小子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觉得我在说大话?”
我摇摇头,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关头,哪怕刘会东说张冬蔡曾与五百天兵天将不眠不休激战三天三夜也无济于事。即便有再多的可炫耀资本,一旦牵扯到“过去”二字,就与“现在”界限分明,一文不值。哪怕你全是因为当初的低三下四忍辱偷生才换来今日的光宗耀祖扬眉吐气,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