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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镐死的那年,兄弟俩十七岁。弟弟比哥哥长得高,他的脖子需要努力的弯下去,才能迁就哥哥的身高。别忘了,他俩的脑袋还连在一起。
有天夜里,他俩摸进接生婆家里。她无儿无女,老伴去世的早,家里只有一个人。
接生婆已经老的像一截干枯的槐木,皮肤皱皱巴巴的,连眼神都黯淡了。
接生婆躺在床上,看了他们一眼。说:“想不到,还能见到你们。”
接生婆颤巍巍的抬起手,想再抚摸一下。
哥俩避开了。
虽然他们有两个心脏,两个大脑,仅仅是共用一条腿,他们便逐渐养成了默契。想的,做的,完全一致,准确无误。
接生婆的手垂下,咧开刻满皱纹的嘴,笑了。声音卡在喉咙深处,听上去很沉闷。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没用了。该死的,基本都死光了。我替你们守了这个秘密十几年,也累了。”说完,接生婆开始咳嗽,身子也不住的抽搐。她尽可能的稳住,说:“恨……恨我,我也理解。一把……老骨头了……什么也……不图了,能……能见到……见到你们……”
后边的话,接生婆已经没有力气说了。她艰难的喘息,空气粗暴的通过口鼻涌进气管。嗞啦嗞啦的,像捕捉不到信号的收音机。
她懂。而且随着时间的叠加,她内心深处居然产生了一种罪恶感:当初,说什么也得阻止啊。毕竟丢弃的,也是两条无辜的生命。
接生婆想错了,他们哥俩来,并不是要害她。
哥俩上前几步,把接生婆的衣服扒开,趴在她干瘪下垂的胸前,用力嘬着。到最后,尽情的发泄着。
接生婆眼泪婆娑,说:“孩子啊,我们都……对不……起你们……”
哥俩离开的时候,接生婆还活着。
可是人们发觉很久没见到她,进门查看的时候,接生婆已经死了,躺在床上,衣冠整洁。尸首散发着臭气。
而贾不灵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