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红棉袄的女尸。这个猎人是个老光棍,身边连条母狗都没有。女尸不知道是谁家的新媳妇,好像刚死不久,脸色还有红晕。长得不算标致,但身材匀称。这老光棍起了色心,他把猎枪枪管向后夹在腋下,搓搓粗糙的大手掌,去解这女尸的棉袄扣子。
他越想越激动,还时不时的哼哧哼哧笑两声。连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尤其是解开脖领第一枚扣子的时候,露出了女尸白花花的脖子,这让猎人顿时血脉贲张。他四下看了看——完全没这个必要,根本没人来乱葬岗,似乎这几天连动物都没出没过。
猎人的手,伸进女尸的棉袄。顺着滑溜溜的肌肤向下摸。他的脸上不止是欣喜,还有些紧张,眼角和腮帮子已经不住的颤动着。
突然,他的手腕被攥住了。猎人的胆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但还是被吓得浑身一抖,猎枪掉了。
女尸死死抓紧猎人,瞪着一双黑糊糊的眼珠子,冷冷的说:“喜欢,我就跟你回家。”口一张开,抵在牙齿上的舌头刺溜垂下,贴在下巴上。
猎人哪见过这场面,他想弯腰去拾起猎枪,可是被抓住,连蹲都蹲不下。
远处,从雪里钻出一只大鸟,嘎咕嘎咕的叫了两声,扑腾扑腾几下翅膀,飞了起来。猎人都没见过这种色彩斑斓的飞禽,脖子很短,眼睛不是长在脑袋两侧,而是并排挨着,有些像人。
好在女尸似乎挺害怕,立马松开手,眼睛又闭紧。
猎人甩开膀子便跑。他的枪丢了,脚步也凌乱,足以见得,这个汉子被吓破了胆,吓掉了魂。
这还没完。
猎人踉踉跄跄的回到家。栅栏门开着,院子里支着那口自己用来煮肉扒皮的大锅,锅底填满了柴火,烧得很旺。锅里的水,沸腾着,烟雾缭绕。
一个穿红棉袄的女人坐在小杌子上,盘着腿,不停地拿火钩子捅锅底的柴火。
“你,你,你是——谁——”猎人摸起戳在雪窠里的铁锨。
女人站起身,不说话。
“你——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