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一套面积小一些更适合两人生活的房子,小惠却怎么也不同意。她说:“你老是出差,我害怕别的房间就那么空着,没有人气。况且,合租也便宜。加上这个房东太太也基本常年自己在家,我们两个‘苦命’的人儿,互相还能做个伴。”
这也没什么怪的,对吧?
可有一次,真把我吓坏了。
那是去年年初,大街上的年味还和爆竹烟味一样浓,迟迟没散去。俎主编电话里跟我说,新的一年要对我涨工资的消息。而且幅度还不算小。
当时我和小惠正在商场里瞎逛,我们高兴坏了。立马放回正准备试穿的羽绒服,杀进地下的超市。这肯定需要庆祝。
我买了熟食和啤酒,小惠买了好几样我爱吃的蔬菜。
我说:“买点肉吧。买牛肉,这个贵。”
小惠批准了。
回去之后,我们先开了啤酒,用热水烫了烫,小惠说:“丁大才子,加薪成功。”
我碰了碰她握着的易拉罐,说:“阮老师出的这道算数题我会!‘丁大才子’加‘薪成功’等于‘咱们小两口的日子又要奔着社会主义小康生活迈近了一步。’”
小惠的眼睛有些湿润,我懂,那是激动与欣喜的缘故。
我们喝了不少的啤酒,温热的啤酒经过身体里各个器官那么一过滤,冷了下来,更容易醉人。
小惠红着脸,拿出购物袋里的芹菜。她说:“咱俩剪子包袱锤,谁输了,谁吃。”
我打了一个酒嗝,对她撇撇嘴,说:“没问题。”
小惠真的醉了,她老是输——她不可能不输,她一直出“剪刀”。我攥着让我反复获胜的“锤”,敲着桌子,看她吃了一整根芹菜,两根蒜薹,还有半块莴苣。
醉醺醺的人,对这种幼稚的玩笑也不放在心上,只知道吃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小惠不服气,她一只手翻了翻,找到了牛肉。她看了看黏在上边的价格标签,解开袋子,说:“再输,我就吃了它!”
如果当时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