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和谐。
等小惠挂掉电话,我掏出自己的手机,再打小周的号码,仍然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又打给陈洋。
“丁卯,你这小子又遇到啥稀奇事了?不是恨我的时候了,怎么三天两头的给我打电话。”
“我问你,你们那儿有没有一个叫‘刘玉扬’的?”
“警察还是疑犯?”
我一本正经的说:“警察。”
“你打听这个干嘛?没有这么个人。”
“仔细想想。”
陈洋起身问了几个年纪大的同事,然后告诉我:“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五年前已经因公殉职了。那时候我还没调过来呢。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问起他来?”
“没什么。帮一个熟人打听的,谢谢你。”
不等陈洋说话,我就挂断了。
看来我的猜测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活着是同事的,死了也可能还是。
小惠没察觉出我的异常。她轻抚着盛放我的骨灰盒的柜子,要是能看清她的脸,一定可以看到她紧锁眉头的忧伤。
骨灰盒里有没有我的骨灰?另一个世界的人,拿什么来缅怀还活在这个世界的人?
想想就够瘆人。
小惠说:“我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我心里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而且我还多默念了一句:“辛苦遭遇了这么多,正是这个目的,才支撑我没有垮下去。你虽然死了,我还依然为你活着。”
我双手扶着小惠的双臂,问:“小惠,你压力大吗?”
“干嘛问这个?”
“你——把我当成男朋友吗?还有,你总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出去吗?”
“啪!”小惠甩了我一个耳光,有些生气:“丁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居然会这么想。”
我也意识到我问了多么愚蠢的一个问题。这都是那个被肢解掉的杨广友生前跟我说的,他说是他偷窥到的,还拍了照片。虽然当时也包括现在,一直都不相信小惠会瞒着我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