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老杨木的,上边糊着褪了色的对联。
我轻推房门。门哗啦一声倒了,向里重重的摔在地上。大概是合页坏了。
我尴尬的站着。
房内光线不好,看不清家具摆设。也没多少东西,一个壁橱,一个方桌,西边靠近墙根的地方放着一张木板床。空荡荡的,有些阴凉。
褚壮壮的母亲似乎一点都没受到惊吓,她回过头,放下手上的活儿。
“壮壮,你回来了。”褚壮壮的母亲说。
“阿姨,我是褚壮壮的朋友。您还记得吗,我小时候常来您家里玩。”
“壮壮,壮壮......”褚壮壮的母亲听到这句话,望向地面,痴痴的发呆。
里屋传来了一阵阵的咳嗽声。“谁呀,进来说。”
我将褚壮壮的母亲扶到椅子上,看见她刚刚放下的笸箩里叠满了元宝。可能是上了年纪眼神不好,有几个元宝的边没有折齐。旁边的一个碰掉了瓷的盆子里,还有好多的浆糊没用完。
我撩起门帘,进了里屋。
里屋的光线更差,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过来。
“你是?我是壮壮他爸。”卧在床上的男人说。
“叔叔您好,我是褚壮壮的朋友。小卯子。”小时候,大家都这样喊我。
“小卯子?”褚壮壮的父亲想了很久才记起我,“哦,就是常常和壮壮去偷人家西瓜的小卯子吧?!”
“是。”
“这都多少年没见了,是个大人样了!”
“叔叔,阿姨她——”
“唉。”褚壮壮的父亲叹口气,说:“自从壮壮出事后,她就变成了这样。医生说受了刺激。”
褚壮壮的父亲身子一歪,往里挪了挪。“来,坐!家里又乱又脏,别嫌弃。”
我看了一眼褚壮壮的父亲的腿。记得他以前是教师,怎么会瘫痪在床了呢?
“嗨!上山时摔的,七八年了。现在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废人一个。”褚壮壮的父亲看见我注视的目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