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壮壮探下身子,贴近了一些。然后扭过头,说:“里边铺得这些黄布锻,我喜欢。可是这种,不大好。”他指着裹着骨灰盒的布说。
“蓝色,我不喜欢这种蓝色。”褚壮壮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褚壮壮围着他的棺材转了好几圈,才点点头,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丁卯!”褚壮壮慢慢转过身。
“嗯。”
褚壮壮笑着爬进棺材,“丁卯,里边还很宽敞,你也进来吧。”
我踮起脚尖,朝里边望了一眼。果真,里边还真的能再躺进去一个人。
没多久,褚壮壮脸色变得铁青,牙关紧闭,瞪圆了双眼。努力的向上撑起身子。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
褚壮壮用右手托着棺材板儿,慢慢的合上。这期间,他也是没说一句话。
灵堂的长明灯眼瞅着就要熄灭,我跑上前,用双手罩住。火苗在我掌心里跳了几下,还是灭了。整个灵堂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黑暗。
身上的器官失去作用的时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我看不见,听不着,动不得。只是孤零零的呆在黑暗里等待我的闹钟把我叫醒。
我想,这可能就是1913年荷兰医生范爱登提出的“清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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