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冒泡了。
估摸着水约莫有七八成开是时候,方运慢慢地向壶中倒茶叶,一开始茶叶是飘在上面的,然后倏忽此起彼伏,一上一下,不过这些都是发生在瓷器里面的事情,方运是看不到了。
床上的懒货盯着茶壶,白色的精卫停在方运的肩膀上,似乎方运一有懈怠就毫不留情的下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毛发,然后盯着黑色的火焰望着,似乎在思考为什么方运能够突然使出黑炎来。
半壁山房待明月,一盏清茗酬知音。这是老院长在饮茶的时候最喜欢念叨的一句诗,可惜诗不应景,晌午太阳高照,居住的又是青砖白瓦的水泥房,清茗倒是有,可惜不是一杯,是一壶,小方运勉为其难的可以称得上是知音,不过倒是对的苦苦的茶水没有一丝好感。
饮茶这种事情,青年人很少有喜欢的,喜欢的多是老一辈的家伙,从茶水中会突然领阅出什么人生道理,什么先苦后甜,那时的方运将茶含在嘴里好一阵子也没有尝出来甜到底在哪,只有满嘴的苦涩。
花茶到是不错,味道比绿茶好太多了,还有淡淡的甘甜,后来方运才知道,花茶也是绿茶的一种,明明姹紫嫣红的,为什么不能使红茶或者是紫茶呢,茶叶间的事情真是麻烦。
走了一阵神,发现精卫没有发现自己,然后见茶水还有一阵子才开,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无聊到要给那个床上的懒家伙煮茶,望了一样,那个家伙很漂亮,不是吗?就这一点就够了。
但依旧还是要问一些问题的,“为什么要喝茶呢?其实溪水的味道也挺不错的。”方运尝过溪水,比起苦涩的茶水,甘甜的溪水倒是解渴的更好的选择。
“生水有小虫子....”慵懒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煮开了不就行了吗?”方运一说话,倏忽惊动了正在方运肩上的拾掇自己羽毛的精卫,不过小精卫倒也没有扑腾飞起,而是就那么朝着方运的脸庞啄了一下。
精卫不小,也不大,大小恰到好处,比起鸽子小了一点,又比鹦鹉大了一点,浑身充满的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