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平更没有说书的打算了。
“在下明日起就不在说书了,两位娘子惦记觉华岛的话,可以去听东四牌楼静闲居独孤文前辈的书。他……”
“那老头子没有你讲得好,我就喜欢听先生的书。”小姐不耐烦的打断了许平。
看着许平面有不豫之色,那丫鬟连忙从中圆场。
“这里是几钱银子,烦劳先生可否为我家小姐说上一回,觉华岛的故事咱家小姐可是打小就最爱听的。”
许平摇摇头。
“姑娘诚心,我也知道,只是在下既然已经收了响堂木,自然没有再开讲的道理。”
“难道,先生不能……”
“秋月,他不愿意就算了。”小姐止住了丫鬟,目光却开始好奇的打量起许平来:“我说说书的,你说得这么好的书,却又不讲了,却要去做什么营生。”
营生?这些锦衣玉食的人就以为别人天生就该干一辈子贱业么!
“哼,在下要投军。”
“噗嗤……”那小姐一下子笑出声来,“就你……要投军。”
许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直气得说不出话来,可那小姐却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说书的先生,你看见过新军的好汉么?新军要的可是能上阵杀胡虏的豪杰,可不是拿不起刀的人!”
这句话一下子触怒了许平,他紧咬住牙关,牙缝里蹦出一句:“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然后拂袖而去。只听见身后隐约传来一句
“秋月走,不理这个老书生……”
……
回到家,一肚子火的许平脱下长衫,去了脸上假胡子,好好的洗了一把脸,静了静心。这说书的行当,没一套行当是上不了台的,许平才二十出头,要是不打扮成三四十样子,早被茶客给轰下来。也亏舅舅这门家传的化妆术高明,这三年来从没谁识破这花招。
许平家里就剩下他,舅舅两人相依为命。不过今天舅舅出去打零工还没回,许平独自吃了两个饼,正准备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