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人”冲他鞠了一躬,他身躯高大,脸上一副鹰钩鼻子突兀凛然,给人印象深刻,他留着修剪整齐的山羊胡子,鞠躬的姿势显得高贵迷人,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感觉,那是一种野兽一样的气质,像孤独的狼身上那种唯我独尊的优雅气质。
“你们是西班牙人吗?”无愚再次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人带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显露出来的孤狼气味和他很投缘吧。
“是的,我是卡提人。”那个人说道,“我的名字叫莫伊塞斯·唐·帕伦西亚·阿特亚加,事实上,我曾经是科西嘉的造船名匠莫塞特·瓦卡雷诺的学生,无愚先生,我不得不说,我在欧洲游历了十年,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位匠人拥有如此宏大的气魄如此高超的手艺来制造这样一艘巨船,请允许我向你表达一个同样痴迷于造船术的航海人匠的敬意。”他把一只手放在胸口上,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如果说无愚之前还有几分疑问的话,那么莫伊塞斯的这番言论让无愚觉得与他突然极其亲近起来。“这么说,塞特·瓦卡雷诺的学生——啊,在欧洲的时候,我和他很熟,你们为什么不走近一点去看呢?”
凤凰号就在前方的船坞里巍然耸立,它已经被正过来了,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树好了桅杆,帆索齐备,白色的风帆垂挂下来,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风下不耐烦地抖动,她已经准备好出发去远航了。
莫伊塞斯用一种专业的眼光扫视着这艘,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驾御她的渴望来,那是一种急不可耐的的渴望。“伟大的船,也许只有圣经里的若亚方舟能与它媲美,”他惊叹着说,稍后,他转过身问无愚,“但是我有一点疑问,这条船的桅杆似乎太高了,以至于她无法穿出港口的那尊太阳神雕像。”
“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阿特亚加先生,”无愚承认说,“她要驶出港口,非常非常地危险,她的桅杆顶,距离阿波罗的胯下,大概只有半尺的距离高差。至于以后嘛,会简单一些,我这几天一直在计算一个一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