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内堂等候世,请吧!”
曹丕点点头,直接走上了台阶,却一眼看见荀攸坐在桌上喝茶,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躺在病榻上,曹丕心中顿时有些不悦,荀攸明明没有生病,却不肯出来迎接自己,甚至还坐在堂上等自己,这是何等无礼?
心中虽然不满,但他现在有求于人,只得忍住气上前行礼道:“侄儿参见荀世叔!”
“贤侄不必多礼,请坐!”
荀攸表现得很超然,根本不把自己视为臣,只是把自己当做是曹丕的长辈,所以也不起身向曹丕回礼,曹丕坐下,他忍住了心中的不满,脸上堆笑道:“看见世叔气色尚好,身体健朗,侄儿深感欣慰。”
“哪里身体健朗,邺都米价贵,为叔连饭都吃不起,残喘日罢了,不过贤侄似乎气色也不好,身体有点嬴弱,不会也是吃不起饭吧!”荀攸似笑非笑道。
曹丕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荀攸竟然当面讥讽自己,他几乎发作出来,但忍了又忍,曹丕只得悻悻道:“粮食都运去合肥了,我哪里有粮食平抑粮价,世叔明知魏国近况,为何要为难侄儿?”
“原来是我错怪贤侄了,很抱歉啊!”
“世叔有所不知,春天为备战合肥,我们将各地五十万石存粮都运去了寿春,原指望秋粮丰收得到弥补,不料并州秋粮将减产一半,河北又发生旱灾,各地官府皆入不敷出,仓禀无粮,偏偏各地战事不断,汉军大举进攻,兵源钱粮吃紧,父亲又要求我筹措十万石粮食送去寿春,我简直要被逼死了。”
说到这,曹丕哀怜地望着荀攸,希望他能出计帮助自己,荀攸笑了笑,“我明白贤侄的意思了,贤侄是希望我能拿个主意,可我久不问时政,对各地情况毫不了解,又岂能闭门造车?很抱歉,我帮不了贤侄。”
曹丕黯然地低下头,半晌低声道:“世叔和父亲一起开创事业,才有今天的魏国,就算世叔不管政事,但看在与父亲几十年交情的份上,给侄儿指条明吧!”
荀攸点点头笑道:“既然贤侄已经说到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