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
医匠苦笑着摇摇头,“情况没有恶化,不过我怀疑是伤寒,我已建议令尊尽快去长沙郡请张守,就不知张守有没有时间。”
长沙郡张守,也就是汉末名医张仲景,他医术高,尤其对治疗伤寒有独到之处,去年秋天出任长沙郡守。
正是张仲景的努力,使得荆州民间都懂得了一些常识,比如现有传染病要立刻隔离,这就在无形中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
刘璟在旁边道:“要不要我去一趟长沙,把张守请来?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
“这倒不用了,祖父早年曾在南阳郡为官,和张家的交情很深,只要父亲写封信去,他肯定会赶来。”说到这,陶湛感激地看了刘璟一眼。
“公请在外面稍候,我去看看母亲就回来。”
陶湛快步向院里走去,刘璟背着手在院外踱步,片刻,陶湛快步走出,眼睛红红的,小声道:“公,你能不能进来一下,我母亲想见见你。”
刘璟默默点头,走进了院,跟着陶湛进了房间,房间里光线阴暗,充满了浓浓的药味和刺鼻的石灰味,墙角和地上洒满了石灰,旁边靠墙站着两名侍女,努力忍受着石灰的刺激。
窗上都刻意罩上了布,在靠窗的床榻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纱幔,纱幔中躺着一名妇人,脸庞枯瘦,双眼深深凹陷下去,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虽然病情严重,但依然看得出她年轻时的秀美。
陶湛上前两步,在她面前跪下,握住她的手,忍住泪水低声道:“娘,他来了。”
黄氏看见了刘璟,眼中露出欣慰地笑意,刘璟也走上前,在妇人面前跪下行礼,“阿婶!”
妇人手哆嗦着伸向他,刘璟犹豫一下,也握住了她的手,妇人拍拍他的手背,又拉过陶湛的手,将他们两人的手紧紧握一起,泪水从她的眼睛涌了出来。
此时陶湛心中又是羞涩,又是伤心,同时也有几分尴尬,她刚才只是告诉了母亲自己的心思,并没有说刘璟的态怎么样,但母亲却不管这么多,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