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心中恼火万分,他是荆州军师,第一大世家家主,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敢说他眼光狭隘,连刘表都不敢这样说,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而且刘璟的道歉言不由衷,明显是敷衍了事,使蔡瑁更加恼火,忍住怒气,对刘表躬身道:“主公,圣人云,朝闻道夕死,足矣,若能闻璟公高见,这点小礼节又算什么,请主公准许!”
刘表当然听得出蔡瑁言语中的火气,他心中也有些不高兴了,璟儿已经向他道歉了,他还要不依不饶,这像什么话,一个堂堂的世家家主,荆州军师,竟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和一个孩计较。
刘表却不知道,若是平时,蔡瑁心中就算不高兴,也不会表露出来,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但今天蔡瑁处于下风,眼看铲除刘备的计划要破灭,他心中又急又怒,烦躁不安,自然也就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理智。
旁边蒯越笑眯眯道:“璟公见识高明,总是令人刮目相看,我也想听一听。”
刘表点点头,“璟儿,既然几位世叔都想听你所言,你就说一说吧!”
刘璟这才不慌不忙道:“蔡世叔所言,也不完全错误,曹操确实是被北方牵制,无暇难顾,若说他大举进攻荆襄,明眼人都不会相信,但如果说曹操此举只是为了消灭刘备,这也未免小看曹操了,曹操是何许人,既得势,岂能不欺人!”
“好一个‘既得势,岂能不欺人’,璟公看得透彻!”蒯越毫不吝啬地赞道。
刘表也捋须点头,这句话说得确实有道理,曹操就是这样的人,旁边蔡瑁悻悻道:“那你说他想怎么欺人?”
连蔡瑁也不得不承认,曹操若攻下新野,确实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刘璟笑了笑,向一旁的李圭点点头,又继续道:“既然曹军不想进攻荆襄,那又为什么处心积虑要歼灭帅的荆州军,荆州军驻军在十里外,曹军若只想除掉刘备,完全可以不用理会荆州军,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