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了双眼,只是眼眸却异常空洞无神。朝夕夕试探性地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见她的目光依旧呆滞,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丫头,你的眼睛……”
“不碍事,只是暂时看不到东西,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她勉力一笑,好似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我一旦劳累过度,脑袋就会像针刺一样剧痛,接着眼睛也瞧不清东西,只要休息片刻就能恢复。”
燕大同关切问道:“姑娘,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病症呢?”看到慕紫晴听到他的声音时脸庞上浮现出的茫然表情,他不禁有些尴尬,低声道:“姑娘,在下是朝夕夕的朋友。方才在城中用弓箭偷袭他的就是我……”
慕紫晴被朝夕夕和燕大同合力扶起,想想自己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就不打算跟他们隐瞒:“其实我是奶奶出外采药时在山间发现的一名弃婴,她发现我的时候,我的后脑处已经有了一个伤口,想必是被山间的坚石磕破的。自那以后,我就落下了这个病根。”
朝夕夕沉吟片刻,道:“奇怪,我从未听说过如此奇症,改日找个有经验的医师问一问……”
慕紫晴闻言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普天之下绝对没有医师能够治好这个顽疾。”
夜幕降临。
树林深处,一团篝火缓缓燃烧,明亮的火焰驱散着早春时节的刺骨寒意,也照亮了赶路了一天的人的疲惫脸庞。
燕大同将目光从不远处窝在皮绒里面那个已经睡熟了的女子身上收了回来,不防一旁的朝夕夕不怀好意地来了一句:“燕兄,你还真是关心人家小丫头啊。”燕大同如何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当下照着他的肩膀便是狠狠一掌,直痛得他龇牙咧嘴:“少放狗屁!”
“燕兄,说真的,”朝夕夕揉了揉生疼的肩膀,把声音刻意压低,以免吵醒了熟睡着的紫衣女子,“你都二十三了,平日里眼界又那么高,谁家姑娘都看不上,今日难得碰上个心仪的,可不能再错失良机了。”
见燕大同有些意动的模样,他赶紧趁热打铁道:“丫头年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