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以求寻到自救之法,却依稀瞧见前方不远处,正有一把纸伞朝着此处缓缓飘来。
“救…我……”
下一刻,他的视线骤然化为漆黑,如同先前的那些蛮荒国祭祀一般倒了下去,重伤的身体就这么落入脚下泥潭中,溅起一片昏黄泥水。
片刻之后,便有一顶素白纸伞悠悠飘到他的上方。
细雨飘摇,均匀地撒在伞面之上,汇聚成颗颗晶莹水珠,顺着伞骨点点坠落在他的面庞,最终碎散开去。那把素白纸伞寂静了片刻,随即伞面微翘,露出下方一袭紫衣来……
这里是一处朴素的农舍,其内摆放的桌椅板凳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但是似乎经常有人打扫,所以整间舍屋并不显得脏乱。他轻轻一嗅,四周弥漫着的芳香令他的神经也舒缓了许多。他又向四周环视了以下,发现屋子角落中有数个药匾,装载着一些不知名的药草,大约此屋的主人对药理也是颇为喜爱,丝毫不介意就寝之处整日弥漫着各类药物的芬香。
他尝试着动弹了一下身体,立刻就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然被尽数包扎好了。虽说依旧有阵阵疼痛感觉袭来,比起那日的令人窒息的痛感却要好过了太多。他努力回忆着那日的事情,脑海中的画面最终停留在那把素白的纸伞上。可惜当时他重伤之身视线模糊,没来得及看清那伞下人的模样。
“既然将我救回,又帮我包扎了伤口,应该不会是敌人。只是那伞下人究竟……”他犹自思忖,老旧的木质小门却是伴随着“吱呀”一声颤响缓缓被人推了开去。他循声望去,只见得一位紫衣女子步履轻盈踏入屋内。
紫衣女子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床上那个昏迷了好几天的男子早已醒来,她只是自顾自地将背上的药篓放下,接着便开始将药草分门别类地平铺于药匾之上。
他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忙着手中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她,他便觉得自己内心的那份属于江湖人的躁动便能稍稍平息,整日充斥在心间的杀伐欲念也能暂时地休憩下来。不经意间,她若有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