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街上掠过的风刹那间变得彻寒,已经起身开始一天忙碌的人们纷纷紧了紧身上的袍袄,缩着脖子在路上走着,唯恐寒风从衣衫的领口处鱼贯而入,将自己温热的身子吹得冰凉。
长安百姓多正义,路见不平怒声起。当这些互相打着招呼,准备开始一天生活的他们看到面前的道路被拦堵的时候,心中不由一阵恼怒,这长安是什么地方,大唐京畿、天子脚下,什么人敢这么大胆,竟然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公然聚众封住道路,不让通行。
走前几步,发现这行封路之事的竟然是大唐金吾卫,不觉心下一怔,然后便是一阵恍然,既然是金吾卫当道,那必然是朝廷在办事,向来民不与官斗,长安百姓的觉悟平常来说自然更比其他地方高出许多。于是,他们很知趣地躲到了一边,开始张望。
“老李,你说这么闹腾是在做啥子?”
“那间茶楼平日里看起来就是冷冷清清,我早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喏,你们瞧,被我说中了吧。”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噢,连这些金吾卫都出动了,看来不是什么小事情!”
“……”
“……”
猜测在树叶婆娑间不断扬起,伴随着路人越来越亢奋的眼神。而到了最后,这猜测也变得越来越离奇,越来越不可思议。
谢知味觉得浑身发冷,那种冷是沁入骨髓的冷,他哆嗦着将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开始颤抖着往楼下走去。此刻的楼内,不时有茶杯坠落地上发出的碎裂脆响。那是因为,茶客们的手已经再也拿不住端在自己手上的这些还算是精美的茶杯。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这城门还没毁,池鱼却已是要熟了。谢知味心中一片凄然,他来到楼下,看着门外秩序井然的金吾卫,一咬牙,迎了出去。
“各位大人,你们辛苦了!”谢知味脸上堆起一丝笑容,说道。
领头的校尉看着谢知味脸上那丝难看的笑容,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