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点出,而左手中指微曲,与拇指相扣,随即弹出。只听一声沉闷而压抑的声响,二先生的中指弹在北子山刺来的竹剑剑身之上,生生让它偏离了数寸。这数寸,便是生死之间的距离。
竹剑从二先生身侧划过,在他身上那件青衫的衣摆上添上了两个不起眼的破洞,却让他不由骇出一身冷汗。
“二先生。”北子山见一击落空,喘了口气,说道:“天下强者虽多,多数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今日观先生出手,从容淡定,指意井然。实在令在下心生敬仰。”
“只是,单凭二先生返虚境的修为,想要留住在下,怕是未必能够如愿!”
二先生知道,眼前人的修为极高。而有这等境界的修行者,是没有必要用这等话语来给自己壮胆的。所以,他必定还有什么后手没有施展。
此时夜已深沉,街上那些树上摇摆不定的枝桠无语地安静下来,风还在轻拂,月光已然是淡淡的,在无声地洒落。洒在屋檐、洒在河边,洒在远处送入高空的古塔,洒在藤葛蔓垂的墙头,青石板路早已没有其他人,一切都任凭月光漫照,泛出点点斑驳的银霜来。
秦河很想出手,但是虽然他时常不修边幅,但是返虚境强者的自尊使得他只能默然在一旁观斗,几次想要前去修复符阵,都始终没有机会。
虽然有二先生操控的天地元气堵在“囚”字符阵破损的地方,可终究与秦河本身的气息并不相融,反倒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北子山起初并不知晓,只是一味地想要从被自己出手击碎的地方脱身而出,只是每每在间不容发的刹那,被二先生纵横交错的指意一次又一次地挡回阵中。
于是,他开始隐现怒意,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物,然后迅速塞入口中。不多时,身上便开始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天上有雷云悄然聚集。
这一幕看着二先生和秦河的眼中,不觉大惊,然后便有种熟悉感在二先生心头淌过。
他记得,在长安城的某个夜晚,有道清瘦身影,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