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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一条古朴的长道直通远方,有亭悄然立于长道一侧,边上杨柳依依,在拂过的微风中摇曳。
亭内石桌上的紫砂茶壶静静地安然卧于其上,翘起的壶嘴向外轻吐清烟,如荷叶蔓枝般袅绕。木质的亭子除了四根柱子外,与外间沟通有余,而清冽的茶香却凝聚亭内,没有向外奔离的念头,沁人心腑。
二先生拿起茶壶,便有略带褐色的清泉如注倾入茶杯之中,旁边一只手伸过来端起茶杯,略略吹了吹茶杯内的水面,不及细看那荡漾有序的波纹,抬头一饮而尽。
“牛嚼牡丹,再好的茶给你也是浪费。”二先生摇了摇头,眼神中却是有着笑意。
秦河用自己泛着油光的袖子往唇上一抹,随即说道:“什么茶不茶的,本来便是解渴之物。”
二先生看着秦河那因为油污积重,泛着些许墨色的衣袖,微微蹙了蹙眉,随即翻了个白眼,说道:“照你这么说,倒还是我着相了?”
秦河闻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用手指蘸了些杯中的茶水,随手在石桌上书写着什么。眼睛却朝着北门方向看去。
二先生凑过身去,瞧着石桌上留下的水渍宛然的字迹,咂了咂嘴,说道:“老三,看来你心神不定的很啊,便连你拿手的行书都写得如此不堪入目,怕是有辱你神符师的名头。”
“老二,你方才不也是感觉到了?”
“唔,不错。”二先生又抿了口茶,说道:“虽然波动轻微,但是却是事实。”
耳朵里听着二先生的话,秦河望向北门的目光里愈见担忧。
虽然未到夏时,仍是春分,可树上的知了已经开始不安分地鸣叫起来,有风吹过,偶尔也会有几片浓郁的仿佛要滴出几分翠色的树叶缓缓飘落,还未来得及抹绿大地,已然有几只大脚踩在上面,短短几瞬,便化作春泥融于天地之间。
“见过二先生,三先生!”
“见过老师!”
秦河见到面前刚刚匆匆赶来的沧云旭三人,尤其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