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行依旧浓妍的墨迹,微微侧了下头,说道:“那个人推荐的,想来总是不会有差,如今我只担心……”
“担心什么?”秦河有些不解地问道。
二先生看着少年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担心,时间会不够!”
“如今他只是初入修行,虽然我等对他极有信心,可这信心终究不是事实。”
“万一等到那件事情发生,他还没有修行有成,又当如何?”
“何况,我总有担忧,当年连三楼那个人都无法做到的事,他真能做到?”
二先生收住话语,眉间微蹙,轻声道:“难吶!”
秦河怔了怔,随即眼睛眯了起来,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二先生啐道:“听天命,那岂非跟道天教那厮一个路数?”
两人目光相对,不禁笑了起来,笑声弥漫整个屋子,透出窗外,惊醒河畔酣睡的老蛙,换来蛙鸣一片,也让那正用勺子搅拌锅中香气四溢的清粥的少年脸上也露出不明所以的憨笑。
……
……
夜晚的长安,金吾卫巡夜时传来的脚步声清晰明朗,透着几分严寒,,连趴于屋顶的野猫时不时发出的几声轻喵都仿佛有几分轻颤。
“那便是丞相府?”躲在屋檐下阴影中的一道身影问道,只是看来那道身影颇为清瘦,自然便是张无敌。
车夫从怀中掏出两方黑巾,一块遮于自己面部,一块递与张无敌,说道:“是的,主人!”
张无敌看着车夫递过来的黑巾,冷冷说道:“你知道我的风格,如非必要,从不不藏头遮尾,这方巾不戴也罢。”
车夫看着张无敌身上的服饰,便也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巾,讪讪地笑了笑。
道天教自上而下,皆着墨色,以示不敢与天之光明争辉,偏偏自己这位主人喜欢不走寻常路,一袭白衫在教中便是异类,幸好教主不以为意,默然许之。
只是,这白衫在墨色颇浓的夜,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