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深知这次不是老马带着三先生过来,此时的自己已如那黑衣老者一般,化作空气中的尘埃,随拂起的蒲公英花伞落于各处,融于天地。
秦河下巴朝着地上躺着的赵一赵二点了点,开口道:“这两个,自己人?”一缕长须依旧毫无形象地在风中飘舞,阳光下,偶有风干的米粒在胡须间若隐若现。
老马低头在吴桐的额角蹭了蹭,随后对着秦河微微点点头自己的脑袋。吴桐说道:“是的,老师,这是一个朋友的属下,如今赠与我充当护卫之用。”
口语不禁有些黯然:“只是今日为了我,受此大难,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秦河走上前去,伸手揉了揉吴桐有些湿润的乱发,说道:“痴儿,你方才不是已经给他们服过药了?能有幸尝到我天枢处的丹药,也是他们的造化!”
继而嘴里不由嘀咕一句:“说不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吴桐对自己这位老师不禁也有些汗颜,有时候一个人太有性格也是一种无奈。
“长卿,你是在哪里找到老师的?”趁着秦河去检查那些黑衣人身份的时候,吴桐悄声问道。
老马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人性化的精彩,随即变成被称之为尴尬的神情,嘴里发出几声哼哼。
秦河走回来,却看到吴桐一脸肃然地看着自己,顿时呆了一呆,问道:“怎么了?”
“打扰老师进餐,弟子实在有愧!”
听到吴桐的歉声,秦河老脸上泛起几丝微红,朝着一旁的老马使了个“不可说,不得说”的颜色,这才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说道:“不妨事,权当消化罢了。”
阵法已破,笼罩此方小天地的那层厚云悄然散去,被遮蔽的阳光如水银一般酣畅淋漓地倾泻在树梢上,院墙头,宅门中……
吴桐走到院外,压抑心头的那股肃杀已自小巷徘徊而去,不可挽留。风轻云淡正当时,转头却见院墙头处一支红杏袅袅地从缝隙中钻出墙来。
有风吹过,衣袂飞舞,吴桐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