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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脆脆的萝卜,从中折断,听着那嘎嘣松脆的声音,嘴里便自然有些想要咂舌的感觉。
赵一低头间,手指一拧,那执事戳到吴桐跟前的手指,便想桌上那盘脆萝卜一般,“啪”的一声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
那张微胖的脸顿时煞白,手指弯曲处传来的剧痛,传到了他的脑子里,一时间根本无法考虑对面这个看起来神情漠然的年轻人为何如此胆大,如此狠毒。
于是他只是来得及像个孩子一般裂开了嘴,努力想把这种痛楚变成出口的惨呼。
在赵一出手刹那已然站在吴桐身后的赵二,温柔地抄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热包子,却动作迅速地塞到执事的嘴里,将那声还没出口的惨呼最终化成了从鼻子里冒出的那一声闷哼。
吴桐诧异地看着身后的兄弟俩,心底泛起层层吃惊的波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个信念便成为了长安雨夜那一道昙花一现转瞬即逝的剑光,却留下了躺在地上的那一抹冰凉。
如今见同为天枢处这一位也不过方才踏入修行境的同僚仗势欺人,自然不免有些愠怒,心下只是想着略作薄惩,以后在楼中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弄得太过难堪。
却没想到墨痕留下的兄弟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迅雷不及掩耳,待得反应过来,映入眼帘的早已是捧着手指在地上打滚的可怜同僚。
既非晌午,那人自然也不是来楼里饮酒赋诗,独饮这等雅事与这正在地上翻滚的微胖身躯也八竿子打不着。
那,总有人会上演一出类似于随从护主强出头的戏码。
“好小子,你有种。”刚刚踏上二楼的一名男子,正好目睹了方才发生的一幕,顾不得眼中毫无掩饰的震惊,右手挑起一根大拇指,说道。
只是转瞬间,大拇指便转头向下,眼中的震惊也转为一丝冷漠,招呼身后的人扶起犹在地上闷哼的人,开口道:“刘执事乃是天枢处二先生座下九执事处的行走执事。虽然声名不显,但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