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长卿,我这里到现在还狂跳不止,方才真是太可怕了!”说着,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左胸。
老马知道自己这位主人口中的可怕并不是对杀人感到畏惧,而是在面对一名修行者时的那种生死一线,险中求胜的后怕,于是,便伸出粗糙的舌头在吴桐的脸上舔了舔。
四月,尚是乍暖还寒时候,颤抖的心此时渐渐平复,滚烫的肌肤被飞溅而入的水滴打着,化为刺骨寒意,吴桐心中留有一丝疑惑,疑惑于为何没有开锋的长铗在那一刹那能给予自己如此的决心,甚至在劈下时只感到一丝淋漓的酣畅,没有半分滞凝。
从马背上解下一个水囊,拔开塞子,刺鼻的酒气萦绕在略带雨中腥味的空气中,多了些与众不同的味道。
“来吧,长卿,虽然那面铺的酒,闻着辛辣刺鼻,喝起来淡而无味,可此刻聊胜于无,你便多担待着些吧。”
说着,吴桐变戏法般从身上某个角落里掏出一杯一碗,讪笑道:“别这么看着我,这和那锅一样,都是我从面铺顺来的,哎,不许笑,我可是给了钱的!”
将杯碗各自斟满,轻轻一碰,将碗放到老马嘴边,举杯凑至唇前,看着不远处那个地方升起的冲天火光,仰头一饮而尽,风雨骤急!
便纵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