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疾刺过去。
“思儿,你可知如果使剑最有效的招式是哪种?”师傅右手握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把长剑问我。
“可以斜劈,华山派的独劈西岳就是最厉害的一招了吧;不过天山派的折梅剑法好像以挑为主也很厉害。”我思索着自己曾经学过的那些东西,却不明白师傅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剑虽有双刃却比刀轻而窄,长于刺短于劈。所以答案就是——刺。试问当胸一剑,除了躲闪以外,还有何更好的方法可以阻挡?”师傅捻须微笑,“我教给你的箭法也就是最好的剑法,箭射出只有一个方向,却锐不可挡,如果使箭入剑,当可傲视天下也。”
长剑刺出,没有丝毫的花招,只是平平的一刺。蒙面人的眼中忽然现出一丝恐惧来。论剑术,现在的苏州城中能胜过他的寥寥无几,但偏是在这艘普通的画舫上,遇见这样一个难对付的对手。剑刺出时不带一丝声响,这应该是剑术至极反璞归真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景,但是对方却只是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而已。而且虽然此剑为当胸而刺,但是可以感觉到剑尖已经笼罩住了胸前所有空门,教生出无刃可挡的念头来。
于是他作了一个唯一能做的决定,翻剑护胸,撞开画舫的轩窗向岸堤上疾弹而去。
我提剑站在破开的窗口,决定不追过去。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保护琴姑娘,蒙面人是谁,相信自有人会查明白。不过岸上一个纤影一现,脑海中闪出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来。随后,白光闪过,我暗道不好,却已经无计可施了。
即将要踏上岸的蒙面人忽然在半空中发出一丝沉闷的惨叫,随后捂住喉咙如同跌落的米袋般“嗵”的一声坠在堤旁。当我再次搜寻四周的时候,那道纤影早已缈缈了。
这一瞬间的变化对于还在船入口处的四个人来说俱是大吃一惊,一方面吃惊的是蒙面人的死,另一方面吃惊的则是蒙面人的出现。忽然扶桑刀客狂喝一声,长刀挑出,当当几声脆响,围着他的三人俱被震退一步,然后他跳起来,直奔三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