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不适坐立起来,发现自己依然在后山的山坡上。
“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聂宸吓了一跳,转身看着聂战云道:“爹?你怎么在这儿?”
聂战云刻意捕捉着聂宸身上的气息,但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你睡了三天三夜,我当然要陪你。”
聂宸茫然:“啊?三天三夜?”
“你大喊大叫,杀气滔天,最后醉得不省人事,这些都忘了么?”
聂宸看着身旁的两只酒坛,恍惚记起了一些片段,他揉着阵疼的额头说道:“我喝下了这么多?是爹帮我化去的酒力?”
聂战云没有回答,而是斥责的口气道:“喝下这么多酒,你是要找死么?”
聂宸低下头,一缕忧伤浮现脸上:“孩儿太过悲愤,一时失了理智……”
“哼,一点悲愤就失去理智?你还是聂家的男儿么!”
聂宸强忍泪水:“是的,我的确不配是聂家男儿,因为我的原因,让父亲在众人面前遭受耻辱,让聂家从此抬不起头,而我没有能力为聂家雪耻,我就是个废物!”
聂战云的目光顿时缓和下来,他拍着聂宸的肩膀说道:“即使是个废物,聂家弟子也绝不自暴自弃,纵使要死,我们也要死得壮烈!更何况为父不相信,你真的是个废物!”
聂宸抬起头,从父亲的眼光中看到了一抹信任!
“可是,给匡府的酒没有送成,泉脉也被截断,如今又失去了七趵涧,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造成的。”
聂战云摇摇头:“这是早就注定的结局,所有人都已认定,聂家从此将会衰落,所以即使带再多的礼品,结果也是一样。”
聂宸恍然大悟:“宿坤如此肆无忌惮,踢碎了作为贺礼的红羹酒,而匡府并无责备,原来他们早就窜通好了,故意来羞辱我!”
聂战云颔首:“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你居然重伤了宿坤,而宿迁仇恰好借题发挥,一举霸占了七趵涧。”
聂宸目光冷酷,对宿、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