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了几句,薛老太太说道,“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去见见兄弟。”
邱老太太跟着起身,“他也念叨你好几次了,听说姐姐要来,不知道多欢喜,我现在就让人去通报。”
邱老太爷是邱家现任的家主,头发已经花白,但是一双眼睛却显得囧囧有力。
他起身相迎,“姐姐请坐。”
两人是嫡亲的姐弟,这些年都上了年纪,见一面越发的有限,可是一母同胞的感情却一如往昔。
邱老太爷埋怨道,“我听说你身子也不是很好,写一封信带过来就是了,你的孙儿就如同我自己的一样,你还担心我不尽心,非要这样亲自跑这一趟。若要出个好歹,岂不叫人担心。”
这语气如同儿时一般。
年少之时,他便是用这样的语气对她埋怨,听着却是满满的关切。
每一次薛老太太都会先心软几分,这一次却没有,薛老太太说道,“各自的儿孙各自疼,我哪里敢劳烦你。”
这一句话不仅有些生分了,而且说的有些重。
邱老太爷一听,就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他说道,“姐姐自出阁之后,已经几十年了,倒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姐姐这是准备责怪我了吗?”
这一番话,似乎回到了年少的岁月一般。
两人都禁不住想起了往事,一时之间有些相顾无言。
薛老太太说道,“如今,咱们见一次就少一次了,只是我这把年纪,却咽不下这口气。”
邱老太爷身为邱家之主,自然是知道江陵王传下来的文书,他以为薛老太太说的是这件事,“我听闻薛家至今迟迟不曾断出继承家主的人选,姐姐若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说就是了。”
薛老太太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我姐弟一场,皆是前一世修来的缘,如今立场不一样,我也是邱家之女,自然是希望邱家千好万好,也绝不会为了薛家跟你提出什么要求,但是事关子孙的性命,我却不能不坐视不管。”
薛老太太拿出一只小巧的铜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