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源说那毒虽然解的及时。只是子嗣之事却要听天由命。
可是他的命向来由已不由天。他倒不在意有没有子嗣,什么承继家业之类的话更是毫不在意。
他的子嗣,自然有本事。有本事的人。何须由父亲手中继承家业,若是个草包,资质平庸,便是给他金山银山也要被他败光的。
何况皇帝对他本就忌讳。之所以下了那样的毒,想的无非是他没有子嗣承继封地。待他亡后,那封地自然而然的回归朝廷。其实齐律想不通,既然并不想将封地交给他,当初又为何故做大方?
既然大方了。为何又行那小人行径。
下毒,囚禁。亏得他自幼视那人如长辈……想到这里,他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许是让怀里的小姑娘觉昨不舒服了。她轻轻嘤咛一声,齐律赶忙放松了环着她的手臂。怕把她吵醒。
不管别人怎么对他,不管经历了什么。此时他怀里有她。他便没什么好在意的。
坐拥天下?富贵容华?不过如此罢了,如何比是上求得一心人,生死与共来的恣意畅快。这个与他生死与共的姑娘不惜一路跋涉,亲来北境寻他,只因为他或许身份险境。
这样的姑娘,恐怕遍寻天下也再寻不到一个了吧。
老天亏待了他,可是小姑娘将一切都弥补了。便是亲情薄凉双如何,君臣薄凉又如何,他只要她。
见怀里的谢珂睡安稳了,齐律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带着满意的笑意,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谢珂觉得这一觉睡的十分酣畅淋漓,只除了手脚有些发麻。还有……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紧抵着她,睡眼朦胧中,她看到了一张漂亮的脸。
那脸她自然是熟悉的。
上辈子恨了他一世,这辈了念了他半世,后半辈子还要陪他半世。
阿律,她不是做梦,她真的寻到他了。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梦里他要娶别的姑娘,她又惊又急,于是开口公告天下,说这人是她的。
梦里的她胆子十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