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续道:“然后我去见了一下妹妹,跟着出来就撞见你们啦!”二老欣慰洗耳聆听着,哪知此子说到此处,又停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下文,梁老问:“怎么不说下去?”此帝道:“还说甚么,接下去的事,你们不是知道得比我还清楚,这也要朕陈述?”
梁景傻了眼,正要争辩,那皇爷安抚他:“梁兄,你先站一边,让我来问问他!”此老让开,皇爷走前,公子一副“你问吧”的表情。
段皇爷道:“萧儿,你见过妹妹之后的事呢请你说说?”此帝不耐:“父皇,孩儿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见完雪儿之后,就撞见了你们,您和老爹二话不说,便把我架回寝宫,请太医来诊治,朕都说了没病,你们偏偏不信!”说时连打手心,十分苦恼。
瞧此模样,不似作假,梁景有些质疑,问去:“那你跳井一事呢?”此帝苦煞:“老爹,您开甚么玩笑呀,孩儿我几时跳井了,朕又不傻,跳井不是自寻死路吗?”二老闻言,彻底怔住了,梁景焦虑:“坏了坏了,他跳井的时候,准是撞破了头,现下甚么事都想不起来。”
皇爷又安抚此老:“梁兄莫急,待我再去问问他。”清咳一声,“萧儿,难道你不记得你全身都是湿的吗?”公子好笑:“父皇,爹他老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一抖那件袍子披在身上,转了个圈给二老瞧:“看,哪里湿了?”
梁景彻底崩溃,跌坐于地,嘴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这小子失忆了!”捶胸捣肺,嘶力嗷嚎,皇爷瞧了不忍,过去搀他,安慰道:“梁兄莫急,以小弟的愚见,萧儿并非完全丧失记忆,至少他还记得我们,只是把跳井这一段给抹杀了。”
此老一听,有了希冀:“当真?”皇爷颌首,一按他肩头,回首唤:“萧……”却见殿内空空如也,心虑唧哝:“这么晚了,他能上哪去?”便道,“先别管他,咱们起来再作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