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了无声息。
几人一阵沉寂,过得片刻,梁景笑请:“前辈,咱们这就走吧?”无崖子略略回头,见小师妹在跟女儿叙话,然师姊一直立在梁雪榻前,蹙眉深思,有些奇怪,叫去一声:“师姊!”不闻她应,又唤去一声,仍无动静,人仿佛僵住了一般。
无崖子又唤第三遍:“师姊!”那姥姥仍无作为,就在这时,榻上的梁雪突然双眼一睁,顿将童姥吓了一跳。姥姥步子后跳一步,抚胸恼道:“小丫头片子,你是不是想吓死姥姥我。”梁雪侧脸,展颜:“姥姥,外公在叫你哩,你怎当听不见?”
童姥没好气道:“我心正烦着呢,没空理他。”微讶,“咦,你不是睡着了么,为何听得到我们在说话?”梁雪懵懂:“我也不知道。”按着脑袋,欲要坐起来,其母李柔抢上相扶。
听女儿续道:“我本来是睡着的,不知为何,渐渐地我脑子一片空白,之后,你们的声音,我就隐隐约约听得见了。”童姥疑惑:“这甚么情况?”
那李柔甚为焦急,适间听得母亲把在苍山之上,所发生的事,都详细见告。此刻胸怀慌意,问向童姥:“姥姥,她怎么会这样?”童姥也是不解,为难道:“也许这个......那样......”看见无崖子走近,道有了救星,将他拉过来挡箭:“师弟,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崖子跄了跄,说道:“若我所料不错,是那老魔头强行在雪儿体内留的一股真气,催发了效用。先是双目有远景辨物之能,接着耳听八方。”
梁雪心道:“在山上我能认出父亲是川姊姊假扮,原来这一切亦逃不过外公法眼,只是他当时不说?”那李柔暗惊,说道:“爹,这不是我们习武之人该有的耳聪目明吗?雪儿她怎么......”无崖子点头:“不错,我们习武之人由内练外,当内力偶有小成之时,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和听到附近极细微、极小的事物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