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恍然而悟:“他......他是......”念未了,脚步声已近,此人抬头,看见这几人正往这边来急着下山,他好生欢喜,嘴里嚷叫:“师父!”足下一点,向旁边一株老松借力,身子一跃纵向前去。
无崖子四人背着梁雪,急步寻路下山。行至此间,过度担心,不曾在意周边情况,此刻听得有人叫他们师父,都不觉奇怪:“谁在呼唤师父?”四老抬眼,就见一中年人立在眼前,这人适才那手轻功好生潇洒。
四老当看花了眼,不觉揉揉眼睛,但觉是真,那人轻袍缓带,步履昂祥。李沧海眉头一皱,声音有些诧异,指着来人:“你......你是景儿?”印象中的梁景喜文厌武,根本不通武艺,绝无此等身手,但对面这人不论从外形抑或身高,的的确确是那梁景无疑。
梁雪听得动静,迷糊睁眼,靠在无崖子背上,乍见眼前这人也是吃了一惊,开口欲唤,又觉鼻头一塞,一个爹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头,心道:“好香啊,爹爹甚么时候擦胭脂水粉了。”此乃一股女子幽香,她只当闻错,又向一旁吸了吸。
童姥等体香各有不同,心底纳了闷,还道是自个身上所散,暗吸一口气,但觉气味不对。山风拂过,那香味又复浓郁,自前而来,心惊:“爹爹又不是女人,哪来诸多讲究?不对,不对!”凝眸睨去,奇迹了,她的眼睛突然看得好远。
一里外的事物都非常清澈,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担心?隐隐不安着,只觉事非寻常,无意将目光在那个“父亲”身上停留了一下,竟有察觉。此人的一双耳朵,竟然打着耳洞,眼睛瞪大了,心忖:“他不是爹爹,此人是个女子!”
无崖子救孙女心切,不管来人是谁,只说:“老小子,你来的正好,你女儿病了,快随我下山去诊治。”那人吃惊:“雪妹妹病了,她得的是甚么病,严重吗?”
“雪妹妹”三字一出,五人大惊,李沧海不悦,上前一步骂去:“姓梁的老小子,雪儿是你女儿,你怎么与她称兄道妹,忒不成体统。”那人听得,面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