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萝嗔恼:“我拗不过你!是了,姊姊说你只有三个月命好活,这话当真?”王公子听了,脸色一僵,三个月教他如何舍得离妻儿而去,但是生死由命,强求不来,为了使妻子安心,撒谎道:“不是,她瞎说的,你别听。你相公我壮如牛,怎...咳咳...咳咳咳!”
阿萝叹气:“叫你别多说话,你就不听。”轻轻拍了拍他后背,心下却道:“我的医术粗浅,似他这等罕见的怪病我治不了。等身子好些,得去找薛慕华......”公子忽喝:“停!”王夫人一怔回神,骂去:“你干甚么?”
公子道:“师姊,我不是让你进来说情史的,如今语嫣身世已明,就不用废话了吧?”王夫人凶悍,恼去:“你以为我想说呀,这可是人家的秘密,自我丈夫死后从未跟人提。也不知你小子交了哪辈子的狗屎运,居然跟你说出那么多。”
公子不愉:“我也没求你跟我说呀!再啰哩吧嗦,朕可要去睡觉了。”打了个倦意,往龙榻一躺,王夫人大气:“你...”公子不睬,扯过被子一下子盖上。
王夫人险些气炸了胸脯,咽了口气,将所有的怒都隐忍下来,面上挤出笑容,堆欢道:“师弟,姊姊跟你费了那么多口水,无非就为嫣儿当皇后一事,您考虑得如何?”公子半翻身子,梦呓:“考虑甚么,皇后之位自然留个雪儿,她给我生了一双儿女,不有功劳也......”
蓦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甚么,突然跳坐起来直瞪王夫人。此帝这般一惊一乍,把那夫人吓得够呛,听得公子问她:“师姊,你不是说生了一对龙凤么?那语辰呢?”突听语辰二字,王夫人胸口一震,似被铁锤狠击了一下,牙咬面目凄苦,就要掉下泪来。
公子瞧得奇怪,叫唤:“师姊,师姊...”不料这时他耳根一动,听得外间廊道有脚步声近,暗叫:“糟糕,有人来了。”再回神那殿内寂无一人,不由痴怔,却见黑影一闪而逝,暗笑:“师姊说不怕,原来都是唬人的。”笑了笑又乐:“这会可以睡个安慰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