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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此人眼利,只怕难以发觉,心中好生欢喜,当即取下弓来,轻轻搭箭。那弦少拉,左眼微闭侧目,瞄准方向,当弓满之时,徒听铮的一声,那箭离弦而出,便似流星一般燃去,扑咚一声射入水中。
由于水压作祟,羽箭一钻入水内,势道缓减,偏离了少许,让这尾鱼儿有机会溜走。一箭不中,此人不疾不燥,连忙搭箭,弦满箭又去,入水却又偏离不中。他不气馁,再接再厉,一连射出好几箭,都被涧水阻挡慢了半拍,心恨:“难道这鱼比山上的狐狸还要狡猾?”
倘若是狐狸,被此人如此连珠炮赶尽杀绝,只怕早就魂丧黄泉了。并非鱼儿了得,堪比狐狸狡猾,只是水流作怪而已。此理他不晓,就念起汉人的一句话:“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恨一咬牙,将羽箭再搭。
可惜鱼儿已经不见,不知何时竟躲了起来,有些苦恼,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大气之下,随便一松,徒听嗤的一声响,那箭插入了涧边一排枯草之中,直立颤了几颤,跟着便不不再动了。看来此人并无此等口福,悻悻然去把箭取起。
孰料,雕翎箭一起,箭头居然带着一尾白花花的鲤鱼。肚皮翻上,箭杆带血,鲜艳地染红了自身。此人心欢,当即赶上岸去,生起篝火熏烤。
他不拔箭头,直接通转,不消一刻鱼香四溢,味慢慢散开来,经风一送,飘入山间。他不觉肚叫,将鱼凑近鼻端,抿唇一笑。撕下一块,放入嘴中慢慢嚼动,果觉肉质松脆,原味弥齿,咽下肚去,甚觉快哉。不免又撕第二块,忽然这时,猛听林中有打斗声响。
此人一震,扭头瞥去,听其音乃东南一带,本欲不理,也许只是寻常争斗罢了,待填饱肚子再去探个究竟也不迟。岂料鱼肉至口,忽听“啊”的一声惨叫,此音凄慌之极,分明出自女子之口,有些微错愕,心道:“大清早的,山上怎会有女人。”
只当自己听错,不料又是一声,比先前更凄惨。正气心动,再也不能听而不闻,扔下熟鱼,捡起弓箭,拔腿就奔。穿过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