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脸上全是雨水。忽听得一个刺耳的声音讽刺:“怎么,舍得醒啦?”公子一听心下疙瘩,抬眼瞥去。
只见诸葛静云两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之势立在榻前,第一反应便是:“喂,你怎么进来的?”恰时菊剑颤巍巍走上,一脸委屈道:“爷,诸葛小姐她硬要闯入,婢子无法阻拦,因此......”公子听了大怒,骂道:“姓猪的,你爹到底有没有教你规矩,进人房间之前先要敲门?”
静云懒懒地道:“拜托,你睡得像一头死猪,我敲门请问你听得到吗?”公子一怔,睨见菊剑,有了说辞:“就算我睡了,那也有菊剑在啊,你可以叫她先来禀报。”静云道:“我懒得浪费时间,我问你,昨夜你答应我的事可算数?”
公子皱眉:“朕有答应你甚么吗?”静云微恼,撅嘴道:“太阳都未升起,你就已经消化了,居然赖账?”公子轻骂:“神经,我与你之间哪有甚么账算?”静云胸脯怒起,转瞬又隐忍下去:“好,既然你不记得,那本小姐再提醒你一次。”公子双手一摊,意思是洗耳恭听。
静云咬唇,细说道:“昨夜你曾答应我,只要我替你找到高升泰谋逆的佐证,你便心甘情愿替我办一件事,无怨无悔,否则天神共愤,死无全尸。”公子略约一想,记得是有那么一件事,六大掌门行刺,也是此女事先告知,他才早作安排,按理说他是该感激,可是又起疑,这些她怎么会知道得那般清楚?
又瞥了其一眼,目光凝紧此女不放:“这事朕记得,只是当时相约,前提是佐证必须真实,又足以令侯爷服罪,我才心甘情愿替你办一件不损国家利益,不违背侠义良心之事。可如今你甚么也没给我,教朕如何信守承诺?”
静云嘻嘻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在公子眼前晃了晃,瞧其封皮折皱,微有黄斑,想必此信已有一段时间了,疑惑道:“这是甚么?”静云笑道:“此乃高升泰与辽主通敌的信函。”公子听了欢喜,一站起来,岂料迎风鼻塞,不禁“阿欠”一声打了个喷嚏。
他怔住了,一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