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的泉声,仿佛在做法事恭送一般,便不寒而栗。
此女第一个念头,便是快快离去,然而转身之际,不经意瞥上逍遥一眼,忽有一丝异感从心底腾起,是甚么呢?很奇怪,不觉皱眉沉思,又见逍遥那半截浸在水里的裤脚,在周围荡起一圈圈的红色,生奇:“这厮流的血怎么是红色的?他先中了慕容复的剧毒,然后又中了我的毒箭,难道这其中……”抢上前去,翻过逍遥那张脸,只见白得如雪。
蓦然,一丝不回合实际的感觉又在心头腾起:“不对啊,他的脸……”触手间,虽有几分冰冷,可她仍隐隐觉得透着几分温度,再瞧了逍遥一眼,然后紧张地把手探到其鼻息之间。
这一刻,一颗心不由剧跳起来,喜道:“他还没死。”也不知这厮哪来的如此强大的生命力,虽然气若游丝,但毕竟没有死绝。
此女不知该怎么办,突然间有些着慌起来,回首四顾,欲找个所在把这厮拖上岸来,总不至于让他一直泡在水里吧?她眼光极好,不久便搜寻到了一处极佳去处。不假思索,把其背上的三箭拔出扔掉,奋力拽起逍遥,一路拖行。
那是一颗不知名的大树根下,这树枝丫四伸,生得极为茂盛,便像一个大雨扇,遮住了阳光,挡住了一切风霜。此女好容易把个身躯比自己庞大,体又重的逍遥给拖到此处。她放下手,歇喘一会。
此女近年常住大理,见惯了那薛慕华行医治病,闲时也常请教一二,久而久之,对那歧黄之术,也略通一二。当下学医者模样,起长袖,搭那逍遥脉搏,顿然一惊:“他,他的毒如何解了?”十分纳闷不解。
少顷,捡些枯柴在一旁生了一堆篝火,又除下面纱,去潭边洗净,转回细细擦拭逍遥的伤口,最后给他上了金创药。接下他的湿衣,架一旁烘烤,又前往潭边,沾湿丝巾,细细清洗,又回给那逍遥擦脸。
一张如玉雕琢的面庞,无论五官集在一起,还是分开来细研,都完美到极点。她一边温柔细擦,一面轻叹:“唉,你和他怎么如此相像呢?无论装着打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