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极为彪悍,貌平平,嘴角尚溢着一丝鲜血,面部抽搐,仿佛忍着极大的痛苦,认得此人便是日前灾民中的一名壮汉,那昏厥老妪的儿子。公子讶道:“是你?”不过转瞬语气又深沉冷峻起来,“你为何鬼鬼祟祟偷听我们谈话,居心何在,快说?”
那壮汉早被公子这么一摔,痛个半死,又被他这般骇然的力量给唬了心智,颤声道:“我……我……”刘进不忍,提醒道:“你慢慢说,别急!”
壮汉听这书生语气温和,心稍作平静,吸口气,身躯虽在颤抖,不过开口却顺了很多:“我入府中探望母亲,临别时经过门外,无意间听到太子谈及酿酒师傅一事,才多作停留,不期想……想……”公子问:“你所言属实?”那汉猛的点点头。
公子自思:“薛神医曾说,那名老妪因饥饿过度,引发了胃疾,须观察几天,静养几天,总合起来便是七天。七天当中不可挪动,说好了七天一过,再将老人移居宿舍。这人原是个孝子,这几日收工后,此人天天都有来探其母,谅他不敢欺我!”便招呼柳宗元道:“小鬼,身上有没有带‘九转熊蛇丸’?”
柳宗元撇撇嘴,说道:“物以稀为贵,我求了薛神医大半天,以三招‘天山折梅手’的招式相换,他才肯给我制三颗,本想留着以后用,没想到你居然先用,可气!”公子道:“你武功这么高,又没受伤用甚么药丸,快点拿出来。”
柳宗元叹一声,莫奈何,不情不愿地从怀中摸出个白色小瓷瓶递过去,猛地又缩回手来。公子恼怒:“干嘛呢你?”柳宗元委屈:“我用三招才换三颗,你一下子就要抢去,这不公平!”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扁嘴道:“除非你教我御梦术?”
公子大骂:“我御你个头,你的武功不都是我亲自传授的吗?若论这个,区区几颗药丸又哪里堪比?拿来吧你!”手一抄就夺过。
柳宗元委屈,眼泪欲滴,向父亲诉苦:“爹,哥他欺负我!”委委屈屈,面色气得通红通红,令人一见无不动容。
柳文龙正想安慰儿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