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双眼看他,启樱唇问:“你当真是我的弟弟柳文龙?”柳文龙默默含泪点着头。
这柳仙贝娇躯又是一抖,不觉后退。那刘进急抢而上,把个母亲后背抵稳,在她耳根柔声道:“娘,他真的是舅舅!”柳仙贝仍是不能相信,一颗心剧颤着,身子酸软靠在儿子胸膛。
突然,此女像变了一个人般满脸铁青全是怒色,冲上去扯起柳文龙前胸的衣衫,将他整个人给提了起来,满嘴怒气:“你还回来干甚么?二十年前你和老爹玩失踪,你知不知道害得二妹枉死,这会又出现算个甚么意思?”满腔怒火,句句带吼。
众人听得一愣,竟是谁也不敢出声。柳文龙面上也是一热,为难道:“姊,这事不怪我,要怪就怪……”本想说要怪就怪那狗皇帝,然瞥见这么多人在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此女只道他心虚,厉喝:“不怪你怪谁?”柳文龙嗫嚅:“姊,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孩……孩子。”柳仙贝一听怔住了,心想:“他说得也对,文龙二十年前的确只是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如此的大事,他又能帮上甚么忙来?”念此,胸中之气消了一半。
公子不知柳仙贝打甚么心思,只道她对舅舅不利,当即抢上,提气从此女手上把舅舅给抢了回来。柳仙贝微惊,欲恼却听拍的一声响脆。她怔住了,在场所有人也怔住了。
只见公子怀着不敢确信的眼神,忿忿瞪着个柳文龙,他问:“为甚么打我?我在帮您耶!”柳文龙也是怔仲,他步子错退,身躯轻颤:“我……这……”
公子委屈,大叫:“你没理由,没理由干嘛打人?”他一面说一面欺近舅舅,压得个柳文龙快喘不过气来,孰料此老吸口气,将心一横,冲公子怒道:“谁说没理由,我打你不是为这事,而是为了……”
恰于这时,有知客跑来在公子旁边低语:“爷,外面……”公子无端端挨了舅舅一巴掌,心里不痛快,怒道:“有甚么事不能当众说吗?非要鬼鬼祟祟!”心下奇怪:“今天这宴可是父皇和老爹一手持办,有事不找他们偏来找我,算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