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赶你么?”即叫:“春兰,取扫把来,送太子殿下!”
这公子心下有气,没想到昔日的情人,如今的亲妹妹这等不通情理,一顿足叫道:“走就走!”扔了这句,头也不回,忿然冲出宫门。
见他一走,这木婉清身子顿时一软,颓坐地下,双目泪如泉涌,心中好不难过。那春兰拿来扫把,又急急将其扔去一边,抢上扶起她,口里道:“唉,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好不容易盼他来,这才见面,你却又要赶他走。”
木婉清泪珠不断,却不愿意起来,泣声道:“春兰,你不懂,今生我与他没缘,不会再有希望了。”宫娥春兰点点头,深有同感:“这倒也是,公主和太子是亲兄妹,不能相爱,否则有违纲常。”木婉清一听,心中更痛,只觉那些眼泪仿佛要抽空了她的身子。
公子气走出来,独走道上,心下非常不舒服,一面走,一面骂:“这死丫头,臭丫头,居然敢叫老子滚,哼,气死我也!”行至一面红墙跟前,当下背靠着,仰望夜空,只见愁云浮动,苍茫一直伸延到深苍,已接三更时分,蓦然,又觉哪里不妥,即把双眼闭上,复又睁开,但见夜空还是那般昏黑,完全没有了往昔的昼光。
他心中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何看不见日间的光线?”揉揉眼睛,又睁开,天空仍是夜色,复试几遍,结果还是如此,这一下惊骇当真不小,想道:“难不成我失去了夜间如昼这项异能?是了,肯定是那丫头的药粉伤了我的眼球,该死,可恶!”生着闷气。
其实做一个平凡的人,也挺好,昼夜分明,这才是人的特性。既然上天决定把它收回,多想多怨亦是于事无补。当下吸一口长气,缓缓吐出,胸中为之一爽,转念又想:“适才听婉妹言道,是父皇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我,他为何要这般做,我倒要去问个明白?”当即改方向,往段正淳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