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恼道:“哥啊,你忒也多事,自己的烂事一箩筐,却急着做红娘,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柳宗元一脸委屈,眼泪顿了顿,涩声道:“姊姊,哥他欺负我,你得给我做主。”梁雪怜意大起,当即身子蹲下一点,抹干小鬼颊上的泪痕,柔声道:“你放心,姊姊我一定为你做主的。”说着狠狠白了兄长一眼,柳宗元满意点头擦泪,公子无措,一丝气不觉从胸中燃起。
刘进蹦至兄长面前,撞了撞他胸膛,低声幸灾乐祸道:“哥啊,你当心点,最近妹妹老是无端端发火,情绪极难控制,我已经吃了好几次炮灰了。兄弟,祝你好运!来,给你一个‘最后的拥抱’,放心,我会帮你收尸的,别说我不仁义。”说着当真给他一个拥抱,拍了拍他肩背,然后长叹一声。
公子大怒,一把将他推开,啐道:“神经病,谁要死?晦气!”刘进却不着恼,站定身形,只微微一笑。
柳文龙一旁瞧着,眉头紧皱,见儿子有梁雪安慰,竟这等听话,又是欣喜,又是酸涩。当即抢上,拉过儿子,语重心长道:“元儿,你放心,爹这辈子绝不会再娶任何人,你别再闹了好吗?”柳宗元心喜,道:“爹爹,你此话当真?”
公子忽道:“谁说的,舅舅这般年轻,怎可以没个人陪呢?”柳文龙回头,瞥了这个外甥一眼,微微苦笑,心道:“你这又何苦?”柳宗元撅嘴道:“你耳聋啦,分明是爹说的,你却问是谁?傻不拉几!”双手交胸,一副傲然不屑。
公子道:“你才傻,舅舅年少丧妻,如今未近中年,就一人孤苦伶仃,这其中的寂寞辛酸,你一个小孩子懂甚么?”这一声寂寞,直捣柳文龙的心坎,他怔住了。
的确,梁萧说的不错,这些年来,他虽忙于生意,每当夜幕降临,更深夜浓之时,也偶感寂寥,那一刻,也曾多盼有个人能来相陪,但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允许,经常忙得没日没夜,倘若再娶,未免就冷落了人家。因此,至今都不去想这事,若不是公子此刻提及,恐怕今后他也不想。
刘进、梁雪、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