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一些莫须有之言,不禁叱责:“胡说八道,青天白日的,哪来甚么鬼怪。”
小宗元又嚷:“真的,真的!二表哥明明就躺在秋大夫家里,他为甚么又出现在这呢,那个不是鬼是甚么?”他强自忍住,但声音还是颤了出来,手颤巍巍指着刘进,眼睛不敢瞧他,然后身子一抖,缩在梁雪身后。
兄妹二人听得,都是吃了一惊,公子不是不相信刘进,而是宗元没必要骗他,再瞧此子的神情不似作假,从他出现至今,眼睛里的那种惊慌、恐怖、悚惧等神色是装不来的。况且只有宗元回过那间屋子,相对来说,公子比较相信一个孩子。
梁雪弯下身子,问:“宗元,你瞧清楚了吗?”她早上去茅房,刚回到门前就看见刘进从屋里走出来,再见他已然好转,心中甚喜,怎疑他是假。听他说要出去吹吹风,梁雪怕他病未痊愈再生风寒,只好陪着他,是以不曾再进屋子半步。
小宗元颤声道:“我……我当然瞧清楚啦!我撒完尿出来,听得屋子有响声,心底生疑,想:‘会是谁呢?’一时好奇心起就走进去看,我当时就吓傻了,见二表哥躺在榻上,嘴里迷迷糊糊唤:‘水,水,水……’我两脚一软,拔腿就往外跑,当时在想:‘二表哥不是和姊姊在一起吗,怎会在屋里?’只好疑是鬼啦。”
他这般陈述,梁雪大概信了七八分,轻恼道:“你怎么跑了,进哥哥要喝水,你如何不给他?”小宗元吐吐舌尖,捂着胸口道:“人家当时害怕嘛!”梁雪一怔,说得也是,他只是一个孩子,能懂甚么?
她刚陷入沉思,就觉耳畔风鸣,吃了一惊,不及回头,又闻打斗之声暴作。略回首,却见哥哥已经放下林小铃的尸体,与那“刘进”打得正热闹,娇胸不觉吁了口气。就在方才,这刘进听小宗元戳穿他身份,心中恼怒异常,捡起软剑,便想除去此娃,好解心头之忿。
他才动,那公子已然料敌机先,抢上一步掏出铁笛阻下了他。这般交手,二人又是一场好杀:兄弟异常留妹看,公子来寻表弟时。哪晓进弟竟是假,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