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须叟走到廊上,原来庄上仆妇婢人早已安睡,只留些许灯火庭前院后照明。正行间,耳听得些些人语自东首飘来,忽听得一个女子厉声说道:“我花了这么多心思,要抓拿大理姓段的老狗,你怎么抓了这只小狗来?”梁萧只觉这个声音好生耳熟,微一沉吟,已知是何人。
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说道:“婢子一切遵依小姐吩咐办事,没出半点差池。”那女子:“哼,我瞧这中间定有古怪。那老狗从西夏南下,沿大路经西川而来,为甚么突然改了道?咱们在途中安排的那些药酒,却都教这小狗给吃了。”
这二人对话少说也有一段距离,但梁萧内力深厚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奇怪,段誉当真给她抓去了么?当即身子轻轻一跃,上了房顶,真个轻盈无息,慢慢缓步过去,揭开一片砖瓦,俯身下探,只见屋内烛光微晃,下首站着两个妇人,一个中年貌美,风韵尤存,气汹汹坐着,正是那王夫人。一个发束花白,微躬着身子,瞧不清面貌,想来年纪已不轻。
听她二人谈论一些都是臭骂段正淳“老狗”等语,梁萧不忍听下去,当即又轻轻跃下院中,心想,段誉应该被王夫人关在对面,不如先去救他出来。旋即挨着墙,慢慢摸去。
见那扇门并未上锁,一推就闪身进去了,顿时屋内一暗,好在他能够适应,并且转瞬又瞧得清楚非常,屋内陈设倒也雅致,这公子无心看景,目光急速浏览,只见西墙边一个角落里,绑有一人,青衫装束,双目蒙着一块黑布,嘴里又塞着一团白纱。
梁萧一眼就认得,这人便是段誉,心中甚喜,当即走过去,俯下身正想给他松绑。哪知段誉内力极深,听得细微脚步声响,不知是敌是友,身子自然而然向一旁滚去,苦于口不能言,不然一定痛骂这个“王夫人的党羽”,这会段誉已然听出那女子便是王夫人,而此刻梁萧也听到了慕容复的声音。
时机难得,梁萧不想错过,忙压低声音,小声唤:“誉哥,是我!我来救你出去,你别乱动。”这声音甫入耳中,那段誉身子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