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洒了那人满脸,骂道:“不孝儿,我是谁?你回家问问你娘不就知道了,在床第间她还管我叫亲亲相公呢?”
此言甫出,店内食客登时哄堂大笑。那司徒兄脸憋得通红,举袖抹了抹脸上酒水,待听得众人发笑,那里还能忍耐,一声怒喝,发掌向白衣少年脸上劈去。白衣少年似醉非醉,借着七分酒意,突的将肚皮一收,凹到骨子里去,猛的大开尊口,哗啦啦的水声急响,肚中的酒水,如同一支水箭一般,破口飞出。哗哗几下,淋了他个满身,他掌出到一半,颓顿下来,再也不能向前送半寸。
那司徒微一皱鼻,顿觉恶心难耐,旁观之众纷纷退却,不少人捂鼻欲呕,皆相臭骂白衣少年恶作。司徒恼羞成怒,厉吼一声,喝道:“小子,我杀了你!”呼的一声,又是一掌,惯满全力,望少年门面劈去。这少年眼神惺迷,踏着醉步,斜身略退,这一掌便落了空。司徒兄吃了一惊,心想我这一掌势如奔雷,非同小可,他居然行若无事的便避过了,当下右掌斜引,左掌横击而出。白衣少年外形虽醉,心可不含糊,眯眼见堂中桌椅甚多,无可闪避,当即颤悠悠竖起右臂硬接。拍的一声,这一掌打上手臂,白衣少年忽的一睁眼,好像金光乍射,他竟然身形不晃,右臂翻过,快若闪电,压将下来,搁在司徒兄肩头。再瞧他,那眼神清锐无比,哪像个醉汉。
霎时之间,司徒兄肩头犹如堆上了数千斤重的大石,立即运劲反挺,但肩头重压,如山如丘,只压得他脊骨喀喀喀响声不绝,几欲折断,除了曲膝跪下,更无别法。他出力强挺,说什麽也不肯屈服,但一囗气没能吸进,双膝一软,碰的跪下。那实是身不由主,膝头关节既是软的,这般沉重的力道压将下来,不屈膝也是不成。
白衣少年有意挫折他的傲气,谁让他胡说八道的,故此借酒,闹他一闹,压得他屈膝跪倒,臂上劲力仍是不减,更压得他曲背如弓,额头便要着地。那司徒兄满脸通红,苦苦撑持,使出吃奶的力气与之抗拒,用力向上顶去。突然之间,白衣少年手臂放开。那司徒兄肩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