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文武都劝朕献表投降。”说到此,孟昶环顾金碧辉煌的大殿,又叹道:“我父子推衣解食,养士至今四十多年,及大敌当前,不能为我杀一将士。如今朕欲固守城池拒敌,但敢问又有何人能为朕效命?”
花蕊夫人如今也是别无他法,陪着孟昶在宫中叹息哀怨,唏嘘流泪不已。
深夜,孟昶漫步皇宫,不觉走入太后宫中,因见宫中灯火仍明,进去才看见太后对向宫门,盯着宫墙一动不动。走近一看才发现墙上赫然是先皇的画像,而此时整个宫中却没有一个侍从在此侍候。
孟昶心急,担心太后有什么不测,快速走到太后身边说道:“太后,太后,您没事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其他侍从呢?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留您老人家一人在此?”
太后看着他,用枯燥的手抚摸着孟昶的长发,柔声说道:“白日里大殿前的战鼓响起,为娘想起当日你父皇设立了此鼓对老身说日后子孙若荒淫嬉戏,不理朝政,就让朝中颇有威望的大臣每日早间击鼓,一定要让后世子孙上朝理事。不想如今鼓声响起,却是为我蜀国悲鸣。”
孟昶哽咽道:“太后您都知道了?”
太后帮孟昶擦了擦泪水,说道:“宫中人人自危,为娘还没有老糊涂,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知道?就算你不来,我也要过些时辰派人请你过来的。”说到此处,指着墙上的画像道:“先看看你的父皇吧。”
这幅画像孟昶已不知看过多少此了,每年逢年过节多会上香祭拜,看了一眼说道:“孩儿无能,让父皇和母后失望了。”
太后说道:“事已至此,就不要多说了。到了此刻我想对你说的是风云变幻,朝政更迭,这些都是自古平常事。你父皇的皇位不也是在前蜀的基础上继承的吗?自古有开国之君就有亡国之君,重要的是如何保全性命,重要的是如何好好的活下去?我问你,你可想过死吗?”
孟昶看着太后苍老坚毅的面容,久久不能回答。
太后叹气一声道:“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孩子自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