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酒吧的其它颜色唯有摆满美酒的酒柜和桌子上的酒杯。连这里的侍者也一身黑装,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静静地贴墙而立。一不留神就容易忽略他们的存在,直到他们鬼魅般出现。
黯淡暧昧的灯光下,坐在黑桌椅上的客人仿佛悬在半空,刘韵只看的提心吊胆,老担心他们坐不稳掉下来,可客人们却像坐在月球上看星空,怡然自得。
更可怕的是,这里的客人都是一身素净。许多人还传着黑衣黑裙,这样的人坐在黑凳上,只见脸庞不见身体,活像半空中漂浮的精灵。不过,这种着装环境却让没什么高档服装的刘韵,埋身于其中显得毫不寒酸。
一名歌女身穿黑长褛抱着白色的吉他,走上舞台。黑色长褛没遮挡住她的新鲜,等她脱去了长褛,露出灰绿的紧身恤衫时,就如一株初春的树,让酒吧里充满春天的气息。
人们开始期待。但等了好一会,她却不开口,只顾翻动乐谱架上的乐谱,晃着她那美丽的小腿,一双红色丝袜将小鹿般美丽的腿裹得曲线玲珑,绿色假发衬得她精致的脸如同一盏瓷器,明亮地照见了整间酒吧。
她终于开始唱,一首英文歌。
既便英文不够好的人也听出来,她的歌声并不如她的美貌。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那么美的女孩,还要求她什么呢?
酒吧内男人不是很多,只有寥寥三两个,没有谁全神贯注地听歌,他们抽烟,聊天,漫不经心地注视对面女伴,还有望向台上。
观赏比聆听显然更适用这个女孩。男人们的样子都有些微醺了,不知道因为杯中的酒,还是因为台上这个漂亮女孩的酒窝?
一曲唱罢,几个男人熟客模样地和歌女打招呼,他们对她的样子有些热爱,有些谦恭。而她只是其中一个熟客淡淡举杯,杯中是泛着光的红酒。那位幸运儿,在别的客人望他们时,脸上呈现出幸福而得意的神情。
这个女孩,仿佛暗夜的郁金香吐露芬芳。令刘韵微有自惭行愧。
在这座城,散布着多少这样的花朵?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