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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一起热热再闹地吃过晚饭之后。林南便回到了自慨猛里。艾草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侍候着林南舒服地泡进了木桶里,”
身边有一个。丫鬟伺候着就是不大一样,小的时候林南身边也有丫头伺候,可那会儿没心没肺地,心思从来没往这上头想过。等到渐渐大了呢又开始讨厌丫头,因此身边都是春哥儿那样的小厮在伺候,虽然该做的也都做了,一样也没有少,可毕竟手脚没这么精细。
这个艾草虽然是前些日子才从街上救回来的乞丐,可头脑似乎很聪明,一些礼仪一学就会,手脚也十分勤快,虽然有时候显得有些矫情,说话也是南方口音听得不大习惯,但日子久了也觉得软绵绵的挺舒服。
“等下去东边偏厅里头,靠西边第二个书架上拿些纸笺来。
。林南靠在桶沿上,周围热气蒸腾,一天的疲惫终于渐渐散去。,“对了,另外再拿块泥金墨来,去吧!”艾草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灯月相映,春夜微寒。
林南站在方桌之旁,挽起袖子,一手执着泥金墨,一手轻扣砚台,缓缓地研着墨。墨根据色相耳分黑墨、青墨、朱墨、泥金墨等诸多品类,平常行书作画多用黑墨,泥金墨即便如书香门第之家也不常用,但凡遇节庆喜乐之事,需要传讯书写之业方才用泥金墨。林南双手内合阴阳磨了几下,忽地灯芯儿录地一声脆响,炸起一个灯花来,一旁站立侍候的艾草忙上前两步,伸出指尖来掐了一截下来。
林南抬眼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接着磨墨,可目光刚落到手上的泥金墨上,却忽地想起一件事来。林南微一犹豫停下了手,将墨镂斜搭在砚台的沿上,接着将砚台往艾草身边推了推:“你来试试吧!”说着话,伸手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细笔狼毫,放在清水里润了润。
艾草先是一愣,似乎对林南的举动有些不解,但见林南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胆子也大了起来,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凑上前来,一手执墨一手按台,缓缓地一圈一圈磨了起来,看起来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