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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看去,却见喊话的是一个少年,不由得有些纳罕,正待不做理会,却听那少年说道:“不知他做了何事,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过犯,扭送见官也就是了;若不是大事,一顿棍棒打下来,这惩戒想也够了。你们这般继续打下去,就不怕出人命么?若真的闹出了人命,怕是公堂上要吃官司的,就是你们了……”
这番话说下来,先前还在吵吵嚷嚷的人慢慢安静了下来。这少年人虽不大,但话说得可句句在理,众人也打得差不多了,见那人浑身多处见血,躺在地上微微抽搐,若再打下去,说不定真的要出人命了,于是也就顺坡下驴,揭过了这一篇。
少年自然是林南,此刻话已说完,林南见解了那人之围,便准备回房。转身的间歇,眼角下意识地朝那躺在地上的人扫了一眼,谁知就是这一眼,林南的脚步便迈不动了。
此时方才动手的众人渐渐开始散去,周围依旧有零星的火把光亮,加上这么一闹腾,不但是杨宣和林南这边的人出来了,其余住店的客人也有不少出来看热闹的。四周的光亮掩映之下,只见那被打的人匍匐在地,蜷缩成虾米一般的身体渐渐伸展开来,挣扎着想要起来,但胳膊刚刚支起身子,还没稳下来,便又是一晃,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块白色东西从他的手中滑落,在地面上滚了几滚,便成了黑白相间的颜色——竟是半个馒头。
旁人或许不会太在意,可林南看到了这一幕,脚步却立时停了下来。只有受过苦的人,才知道受苦的滋味儿。林南本不欲多事,此刻却有些反常地下了楼梯,来到了天井当院。不知为什么,杨宣竟也缓慢地跟了下来。下面的林家随从仆役见了,立刻拢了上来。林南俯身将那半块沾了泥土灰尘的馒头拾了起来,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缓慢地递回给那人。
“南儿,此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见林南仔细地打量着那人,杨宣不由得在身后出言提醒。林南也觉得有些古怪,此时经杨宣提醒,这才忽然间明白古怪在何处了。自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