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吧?看这衣服脏的,来人,给他找身衣服换上!”
“皇上!”杜宁一听,吓得亡魂皆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微臣……微臣有下情回禀……”
“哦?”启元帝斜睨着跪在身前的杜宁,说道:“你这是……要妄下结论了?”
“微臣不敢!”杜宁鬓角都湿了,夹杂着灰尘往下流淌。“皇上,据微臣所见……”
“哼!”启元帝冷哼了一声,打断了杜宁说道:“起来说吧!”
“谢皇上体恤!”杜宁长出了一口气爬起身来,连下巴上的汗珠子都不敢擦,连忙说了自己的所见,随后也不敢再打遮掩,说道:“依微臣在场所见,当日战斗一定极其惨烈,内廷侍卫几乎死伤殆尽,行凶之人俱都是黑衣黑裤面罩黑巾,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疤痕和可供辨认的标记,所用凶器也是寻常刀剑,看不出出自何坊。只是……只是微臣从尸首上的刀口上,瞧出一点端倪,但又不是十分肯定……”
“什么端倪?”启元帝盯着杜宁的脸问道。
“依据这些伤口的深度和角度来推断,这些人所用招式似乎与寻常草莽之人略有不同,相较而言,似乎更像是行伍之人的路子,而且劈砍招式很多,像是惯于在马上使用的。”杜宁略微停了一停,继续说道:“但微臣在周围仔细彻查过了,可以肯定的是,附近五里之内近期没有任何马匹经过或停留。”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么?”
“回皇上,委实是……没有……”
“嗯……”启元帝半晌没有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发问:“那依你之见,此事最可能是何人所为?”
听了这句问话,杜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皇上是诚心要为难他了。杜宁小心地说道:“究竟是何人所为,臣不得而知,但若要依据这条线索猜测,则不出其二。”
“噢?说下去。”启元帝拿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
“若是行凶之人的确出身行伍,那么首要可疑之人,便是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