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离开了?”
拨拉开用自己宽阔壮硕的身体替自己挡住了大部分爆炸的辰己,娇小瘦弱的身体里不知从哪儿涌出了一股裹挟着暴戾情绪的大力。阴沉着脸从辰己的身后慢慢踱出身子。借着尸鬼被赋予在黑暗中相较人类敏锐了数倍的视力,沙子细细打量起了周围的状况。
无视了天空中传来的少年道士那忿忿不平的怒吼,对已经存活了上百年积累了无数经验的小女孩儿来说,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口是心非的心怀叵测者。相较于能够证明对面已经离开的确实证据,话语这种说出口只要不认就能当厕所里的黄色物质的空洞保证,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的就安下心来?成片的
尸体或倒或仰就这么凄凄惨惨的散落在已经被道士的不知名法术炸的千疮百孔的洋房内。放在如今勉强已经接近了黄昏的白天,尸鬼和尸体是并不怎么好区分的,毕竟在白天两者都处于沉寂状态。不过身为当事人的沙子和辰己自然是清楚地。这些尸体,这些不久前还能称之为同伴的无生命物质,此刻都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臭皮囊了。
“哦,该死的,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家人!”娇小的肩膀颓丧的垂下,那是沙子在为自己的同伴在默哀。
离破裂的墙体不远的地方此刻已经成了灰的海洋,那一堆堆人型的灰白,仿佛在述说着之前被阳光射进的地方,被暴力道士打的再起不能的可能尸鬼们是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才变成的如今这幅模样。
“别伤心了沙子,至少目前来看我们已经安全了。”轻描淡写的扶起还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小主人,松了口气的辰己挑眉望向不远处正龇牙咧嘴站起来的正治郎。
“喂,你没事儿吧?”
“小意思。”
怎么可能是小意思,一条筷子粗的殷红色线条正从右胳膊处慢慢向手掌处流淌。露出一个介乎纠结和忍耐的微妙表情,和自己这么大大咧咧说这话的正治郎,这幅模样,倒是让已经相处了相当时间的辰己再一次的对这位杀人犯的后代再次的露出了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