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借我一张地图呢……”
良久,红着脸的男孩像下定了决心般,猛地抬起几乎要垂到榻榻米上的头,望向老爷子的脸上,几像带上了一生的请求。
“好啊!”
笑呵呵的老者拍了拍陶真的肩膀,站起身就转进了后房,只留下满眼冒着蚊香圈的陶真,恍恍惚惚,使劲往嘴里灌着滚烫的乌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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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竟然离目的地有这么远了?难不成我真的是师傅说的那种路痴么?”
盯紧了标注着夜间山城和草场村具体距离的强大地图,陶真面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再抬起头时,就看见三神怜子那张想要又不敢笑的脸,一张脸,顿时就红了。
“算了,想笑就笑吧,反正这辈子我已经没得救了……”
无视怜子那不断上下抖动的肩膀,陶真缩起身子,把自己团成了一团,一边画着圈,一边旁若无人的开始了碎碎念。
“六岁的时候给师傅打酒,在一座山上迷路一直迷到了河南……”
“……”
“八岁的时候出去玩一路玩到了江苏……”
“十一岁的现在,从昆仑山到日本,刚一下机场就被大师兄吓得跑进了深山,这么躲了三天四夜,才找到了路!”
“……阿诺,陶桑,你来日本是为了拜访长辈的么?”满头是汗的怜子伸手碰了碰正寻死觅活满地打滚的奇怪道士,巨大的危机感不断涌上心头。尼玛这丫的要是真在自家门口玩上把自挂东南枝,自家这三口子连哭都来不及。
“叫我真就行啦。诶,你问这事么?”仿佛天生就是个慢半拍,好容易弄清了怜子的问话,陶真一抹鼻子,转过头来时哪还有半点灰心伤痛。大咧咧的甩了甩灰色的道袍,一屁股坐在了榻榻米上,受就不客气的伸向了茶壶,就这么当着怜子的面一仰脖来了个茶到杯干,临末才冲着怜子点了点头。
“应该说你说的也并不算错,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