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我并不曾忘记历史,陛下。”马尔奎直待皇帝说完,这才幽幽地说道:“但让我说出这番话的,却是现实!”
马尔奎说着,语气中已带上了一丝严寒:“我等的确曾发誓共存共荣,然而正如陛下所知……各国的贪婪和自大就像遍布帝国全身的毒瘤,早已阻遏了帝国的继续发展。而这个时代所需要的,只怕不再是公平与正义合成的虚妄药剂,而只能是名为火与剑的残酷手术!”
“好啊……但你可知道,如果皇族率先动武,就会像石块砸破水面,激起的波纹可能最后化为的便是滔天海啸!无论带着什么样的名义,最终会被吞没的只会是我们自己……”拜伦也开始略显激动,说着竟不禁从座椅中站了起来:“邪皇阿姆兰度……难道不就是我们最好的例子?!”
“阿姆兰度的错误我等自然不该再犯……”马尔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而导火索当然亦不应由皇族来点燃……”
“陛下只需以明日的会议为第一步,放任领主国之间的争斗,他们自然便会开始相互蚕食。当人民饱受侵扰而哀求着救世主的降临时,皇族所积聚的军力便可乘势清扫那些互耗殆尽的毒瘤,从而实现真正的统一。”马尔奎望着皇帝,眼中光芒渐盛。
拜伦的身体晃了晃,左手扶上了桌面,面带犹疑地问道:“为了这样的‘统一',你便想打破近千年的传统和平衡,让皇族隔岸观火,更不惜发动第二次内战,让大陆上的人民再尝战苦?”
“一时的流血总好过缓慢的消亡。”马尔奎仰了仰头,声音依旧冷若冰霜:“如今大陆上的局势已如春晓湖冰,即使勉强维持,也终会有被人踏破冰面的一刻。这不变的结局,难道陛下就看不到吗?而皇族的一再宽容,如今只怕在各领主国的眼中已变成了软弱可凌,若有人暗中联合企图对皇族不利,到了野火烧身的那时,陛下,试问您是否还能再像这样镇定地谈论公平和正义?”
皇帝的额头已渗出了冷汗,他闭着双眼,脑子里已被责任、命运、信仰、恐惧、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