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笑容和支持,在他看来也都变成了虚妄的表象。
在他推开家门,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具冰冷的尸体时,他能听到来自心底的某些东西,碎掉了。
他的灵魂似乎冲出身体,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朝床边冲了过去,奋力地摇动着床上睡着的那个人,被几个人拦下以后,跪在床边失声大哭。
他不愿相信那个伤心欲绝的人是自己,所以他暂时放弃了身体的主宰权。
旁边一位中年妇女也痛哭着。
嘴里念叨着“你怎么忍心,留下我和你爸,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留下我和你爸。”多么刺耳的声音,好像他从未存在。
可惜这样细微的针尖对于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无法造成任何触动了。
他的眼前不再是几个围在床边的人,重新变回了昂贵的木地板。
他站起身来,没有说什么,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那个身影,就走了出去。
身后意料之中的没有响起任何与他有关的话语。
……几天后
一场没有色彩的葬礼,没有冰冷的雨中撑起的黑伞,也没有雾蒙蒙的天空。
前来吊唁的人站在晴空之下,一片寂静,虽然这样的天气实在凸显不出什么庄严肃穆,或是压抑沉重的气氛。
亡者的死因是谋杀。动机尚不明确,公安机关已经介入调查了,由于死者的特殊身份,所以这次事件的性质被调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一位BU级LING导甚至为此放了一些狠话。
此时站在后排的一个有些瘦弱的青年,身子周围的气场似乎隔离了晴空之下,所有秋日的爽朗。
阴沉,让人喘不过气。
他旁边的人不禁皱着眉头,慢慢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葬礼很简约,短暂的告别仪式以后,棺木被一锹一锹的埋在了黄土之下。
人群渐渐散去。而那个青年依然怔怔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