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惹到她了。
陈忆安把头埋得更深了,呼噜呼噜毫无形象地吃着,摇头。不能说话,一说话铁定就压不住了。
“你摇头,是不好吃还是没有不合胃口?”他看见她嚼完一口,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果然是哭了。
猜想验证了,他倒是有些慌了,伸手扯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为什么呀?好歹给个信号啊。您老人家这说哭就哭,我心里跟坐过山车一样。他揉了揉眉心。
“安安,怎么了?跟我说。”
“你不是,不是不喜欢吃西红柿鸡蛋的么。”果然,一说话就憋不住了开始抽泣。身子前倾,凑着钻进他怀里,手搂着他劲瘦的腰。沈长风把这话消化了消化,明白过来了。
“傻丫头。”他轻叹。“其实这菜挺好的。”他安慰她,“很多年没吃,也怪想的。”他轻轻拍拍她的背,凑到她耳边,“相信我,安安,我能撑起咱们的家。”
过去的一切都已成为历史,再痛苦再难以回首,也不会影响到他,不会打倒他。现在这个叫沈长风的男人只有你,安安,他在心里说。他承认自己没有太大抱负,只想要保护好这个他爱的小女孩,不让她忧,不让她哭,免受动荡,一世安好。她不开心了,他放下身段卖萌;她遭到误解了,他提供宽阔的胸膛。只要她好,只要她像原来一样对着自己笑,其他的,一切的一切都不算事儿。
陈忆安渐渐缓下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她说,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了,动不动就想哭一鼻子。
他语气带笑,“没事。我哄。”
吃完饭,他烧上水去刷碗,然后给她沏了杯红糖水,陈忆安原来顾及牙齿,很少吃甜的,后来补了牙之后,总有一种反正不太完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沈长风起初没感觉到,后来才发现她其实挺喜欢吃甜的的,尤其是跟他在一起之后,有他这个牙医二十四小时候着,牙疼也不怕的样子,她也不怎么讲究少吃甜食了。
她